气氛莫名一沉,齐予失魂般地躺到床上,大公主便往里靠了靠,一床锦被下两个人,却各怀心思。
红烛轻轻摇曳,好似早已知晓燃尽的使命,不催不急默默等待着熄灭。
大公主侧首看着枕边仰面而躺的人,这个人从来都是不施粉黛的寡淡模样,但即使这样也难掩眉目风流,若是对自己用心些,想必这京城里又多了一个百家求的姑娘。
可偏偏这个人的风评很差,不学无术,喝酒听曲,像是没有长大的少年,胆大妄为的同时也绝了那些男子求娶的心思。
大公主隐忍多年,观察人可以说是细致入微,成亲以后,她眼中的齐予像是另外一个人,与道听途说的那个国师府草包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依旧少年心性。
可就在方才,这一点相同之处似乎也没了,她心里莫名有了一种猜测,却不知为何脑子里有些闹腾,不想去验证。
但身为百钺的大公主,遇到一点小小的疑惑哪有不去求证的道理。她盯着齐予的鼻尖道:“本宫听闻,驸马曾扬言无论嫁娶绝不选丑妇,更不会和一个瘸子共白首,如今本宫的腿和脸已经痊愈,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还是说驸马早就心有所属?”
齐予闻言转过身来,哪怕烛光昏黄,也掩不住大公主白皙的肤色,她盯着那双探究的眸子陷入回忆,心有所属?谁知道呢?至于原主说过的话,她懒得解释。
失神的久了,两人对视的时间也过长了,大公主轻轻蹙眉:“驸马?本宫在问你话。”
齐予被打断了那些不想回忆的曾经,她看着面色微恼的大公主,忽而一笑道:“公主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们只是合作关系,又是两个下场凄惨的反派,谈人生是不合适的,最该谈的应该是彼此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