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曾经见到过一座山谷,山谷并不大,背倚山峦,两侧山势也还算陡峭。
如此一来,敌军一旦来攻,必定只能正面突击,而正面不过二十余丈的宽度,则对于万余大唐精锐而言,想要想守,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那山谷不错,可是你们要想明白一件事情,若是太过易守难攻,那高延寿又怎么可能死咬住我军不舍?”
“唯有在敌军跟前,露出了破绽,让他们觉得有胜利的机会,这样,才能够将高延寿的兵马给死死拖在此地。”
“而且,这里恰巧是我军撤往辽东城的要道之上,我军撤之不及,决定固守待援,合情,更合理。也能够打消那高延寿的疑虑。”
面对着这位智珠在握的大唐军神的解释,程处弼与苏定方只能齐刷刷地翻着白眼无话可说。
李靖抿了抿嘴唇,拍了拍那土夯的破旧城墙,看到了那程三郎眼珠子滴熘熘乱转不吱声,不禁乐道。
“程三郎,你小子可有什么主意,只管说来。”
“伯父,小侄之前清点过了陛下留给咱们的火器,想要守住这里数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若是伯父能够信得过小侄,就请伯父让小侄先率火枪营过来这里布置,到时候也好接应伯父。”
“好,你既然有想法,那就由着你自己施为,最迟明日午时,高延寿所率的高句丽兵马,就会进抵大营处,你可没有多少时间。”
“来得及。”程处弼露出了一个自信而又从容的表情。
四十门火炮,都是有牲口牵拉的,而程处弼所统帅的火枪营士卒都是出身武勋子弟的亲兵家将,人人有马。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在那薛仁贵的严格整训下,这帮子火枪手不论是在船上,还是在陆地上,又或者是骑着马,都能够射击目标。
这也是为何程处弼如此重视火枪营的原因所在。
等到程三郎他们护送着那四十门火炮,星夜兼程地赶往那废弃小城的当口。
高延寿这位高句丽北部耨萨统帅着两万高句丽精锐五万北方靺鞨蛮族兵马,朝着那大唐大营所在匆匆杀来。
年近五旬的高延寿作为一位高句丽的大将,原本想的是固守后方城池,奈何禁不住那渊盖苏文的严辞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