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弼兄,你之前不是给那倭国小朝廷下了最后通牒,说是三日之后,若是没有答复再行兴兵讨伐的吗?”
“现如今才是第二天,这,好像有些不合君子之道吧?”
听得此言一票武勋子弟全都把目光落在了李景仁的身上,一旁的李思文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贤弟啊,岂不闻,兵者诡道也,沙场征战,真真假假,你要是真信,那你还是别上战场为好。”
此言一出,一干武勋子弟深以为然,不讲武德,这才是真正的兵家。
但凡成天要讲究武德,说一是一,那是对内,对兄弟,对自己人。
对外自然是能晃点就晃点,晃点不了那就并臂子上,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躲。
真要生搬硬套的那种人,上了战场,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处弼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位跟自家老四、老五同窗数载的同学。
但是双方的学业成绩,简直可以用天与地的距离来形容。
老四、老五在学校里边学啥啥不行,掐架第一名。
这位李景仁则玩啥也不会,读书第一名,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能够高中进士。
要知道,他可以算得上是大唐开国以来,皇室宗亲之中,唯一一位成功考上进士的才俊。
面对着这样的好学生,程三郎倒也不忍苛责,拍了拍李景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景仁老弟啊,咱们都是兄弟,兄弟之间,自然是要讲一讲诚信,可是那倭国上下,却是我大唐之敌。”
“之前咱们大唐跟倭国讲道理,可是倭国却冲咱们大唐耍流氓。”
“现如今咱们冲他们倭国耍流氓了,既然是耍流氓,怎么可能还用讲道理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耍,耍啥?”李景仁的小白脸瞬间一黑,两眼发直地看着这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处弼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