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也不是不想搞点别的,但问题是这特娘的是高原之上的石头山,除了雪就是石头,不搞石头难道还能搞雪?
尼玛却已经不太乐意继续吹牛逼,而是开始聊起了正经事。
“从这里过去,还得有两到三天的路途,程长史,咱们要不要先去见一见诸部落首领,从长计议?”
程处弼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必了,你之前也说过了,你们象雄诸部首领,虽然都对于吐蕃囚禁国主李迷夏而怨愤不甘。”
“但问题在于,李迷夏被囚,令他们投鼠忌器,只能向着吐蕃臣服。”
“就算是我与你再去跟那些诸部首领见面,其最后的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说不定等咱们在象雄诸部溜达一圈下来,不但不能得到实质上的帮助。由着外面继续喧闹,程处弼已经步入了屋内,看到了用两张案几和一块门板拼凑起来摆在屋子中央的手术台。
周围能点燃的烛台油灯,足足有近三十盏,总算是让室外的光线,亮到了勉强可以进行手术的地步。
只是此刻,哪怕是临时手术台上铺的床单,只刻也已经被鲜血的血液浸染。
看到了这一幕,程处弼的眉头不由得一拢,听到了赵氏那略带着一丝哭腔的嗓音。
“程太常,快救救我儿媳妇吧,她……”
“闭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慰你儿媳妇,让她打起精神来,不要睡着了。”
程处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氏,生生把这位中年妇女吓得打了个激灵,屁也不敢放一个。
程处弼的目光落在了孕妇的腹部,目光扫过了孕妇的脸,年轻得过份的脸,此刻显得份外的憔悴。
程处弼没再多话,现在说得再多也不如赶紧动手。抄起了那个专用于穴位埋线的针筒。
开始寻常适合的穴位,寻找适合的穴位埋线,给病患止痛。
针炙止痛,这在中医里边是一项常用项目,特别是在没有止痛药的古代就更是了。
这些止痛穴道,自然是师承自那位一去江南不复还,至今未收到音讯的孙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