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东赞打量着扎西,最终缓缓地摇了摇头,满脸嫌弃地道拂袖道。
“自以为是,性情暴戾,率性而为,吐蕃若尽是尔等这样之鲁莽不辞之人,国危矣……
本相实在不想与你这痴蠢之辈言语。”
“!!!”扎西恶狠狠地鼓起眼珠子,虽然禄东赞这个斯文吐蕃人说得文诌诌的,可扎西还是表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污辱。
可是他却除了鼓眼珠子之外,根本做不了什么。因为他的身后,两位膘肥体壮的大内侍卫让他动弹不得。
禄乐赞的目光一移,落在了一旁的次仁身上,次仁直接就抬起那双被缚的手指着一旁的扎西道。
“宰相,真的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都怪他,都是因为他不停的蛊惑威胁末将。”
“末将是他的属下,受他胁迫,不得已只能服从于他,还请宰相可怜末将家中尚有……”
“闭嘴!”禄东赞一脸嫌弃地径直越过这个家伙,狠起来比谁都狠,怂起来比谁都怂,哪怪只能当个副将。
这样的人,禄东赞甚至连点评都不乐意。
“是是是,末将闭嘴,闭嘴。”次仁赶紧点了点脑袋,然后紧紧地抿住了嘴。
禄东先缓步来到了桑布扎的跟前,打量着这位衣襟凌乱,被缚住双手,跌坐于地板上的老友。
不禁一脸唏嘘地摇头长叹,就这么与桑布扎一站一坐沉默了半天,转过了身来向赵昆言语两句。
赵昆打量了这位纤弱的吐蕃斯文人两眼,在他的示意之下,桑布扎双手上的绳索终于被解下。
不过桑布扎却只是揉搓着双手不发一言,但是他的目光却犹如刀子一般,死死地瞪着禄东赞。
禄东赞主动地走上前来,跌坐于吞弥桑布扎跟前。
“吞弥老弟,愚兄有些话,跟扎西那个粗鄙武夫实在是说不清楚,但是老夫希望你能够听一听。”
“愚兄出身吐蕃大族薛氏,便是不做这宰相,也是一族之长,为国主所倚重。为何要叛逆?”
“再者,愚兄当时,输给那程三郎,非是愚兄不尽心力,而是对手实在是……”
禄东赞没有理会桑布扎会不会开口,径直将自己想要吐出来的血泪与委屈尽数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