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蒋亚卿这番话,简直挠到了李泰心头痒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先生言之有理,本王也觉得很不妥当,可是,父皇向来做事喜欢独断专行。”
“若是过去,本王说话,父皇兴许还能听上几句,可自打太子足疾得愈之后。”
李泰有些阴郁地坐了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显得过度狰狞。
“父皇似乎对我冷淡了不少,可本王又没做错什么,他凭什么……”
听着魏王李泰发泄似的吐槽着陛下识人不明,任人唯亲,对待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比对自己这个亲儿子还要好。
总之,魏王的这番牢骚,蒋亚卿听得一头的冷汗,这些话,若是传扬出去,那绝对非同小可。
“殿下还请息雷霆之怒,如此事已至此,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李泰一脸厌恶之色打量着那份手诏,眼角一抽。“还能如何,自然是谨尊父命。”
“殿下做得对,现如今,对于殿下而言,唯有向陛下示以恭顺,才是上策。”
李泰有些不悦地看向蒋亚卿,面对着这位脾气不太好,心眼更是小得可怜的魏王李泰。
蒋亚卿面不改色地道。“不过,《长安文集》可暂缓,只按陛下的授意,宣传太子赐百猪以馈万民。”
李泰不禁两眼一亮,仔细地盘算起来。“先生的意思是,不必用《长安文集》的名义?”
“正是,只需要单独印发几万份告示,待太子赐百猪以馈万民之事过去,再将新一期的《长安文集》上市。”
“唯有如此,既全了殿下谨尊父命的心愿,又还能够保住《长安文集》的高雅之姿……”
听了蒋亚卿的这般分析,李泰的脸色终于渐渐地阴郁渐去,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然后有些吃力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蒋亚卿一礼。
“多谢先生良策相助,不然,本王可真要束手无策了。”
蒋亚卿起身朝着魏王李泰还了一礼笑道。
“殿下不必过谦,殿下只不过一时积郁于心,没有想明白罢了。
便是蒋某不言,相信只要给殿下一些时间,殿下自然能够有应对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