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戳在纸上,呆愣愣地看着那五个字:烟锁池塘柳。
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了血丝,最终,弃文从武的程大将军如释重负地把这张纸给扔到了一边去。
揉搓着发涨的脑门忍不住吐了句槽。“特娘的,对这玩意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
“老三这小子,脑子里边怎么成日全是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大哥程处默,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疗养,皮肉伤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可就是屁股还不能落地坐实。
只能憋憋屈屈地学着斯文人正襟危坐,而且屁股还不能顶着脚后跟的那种。
不过好歹也能够在府里边吃了睡,睡了吃,舒爽了半个月,长了至少得七八斤的膘。
今日没想到亲爹一回府就写下了这么几个字,说是老三搞出来的上联。
程处默很有自知之明,扫了两眼就很识趣地放弃了这种烧脑的智力题。
看到亲爹也败阵,赶紧给亲爹满上了一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一面边劝道。
“爹,来来来,赶紧整口提提神,莫要理会三弟捣腾的那些玩意。”
“你小子可不知道吧,老三那小子,就靠着那《长字旬报》,把孔让梨还有太学的五百学子全给怼住了。”
“今个早朝,老孔那家伙拉着张脸谁也不敢去搭理,就怕别人问他能不能对得上此联。哈哈哈……”
“这副上联,怕是三弟自己也没下联吧?”
程处默扫了一眼被扔在案几上的那份《长安旬报》,牙疼般地吸着气道。
“那就得问老三了,不过老夫觉得,这小子若是敢拿出来打擂台,又岂会不留上一手?”
说到了这,程咬金又叹了口气,摩挲着下颔的浓须,眼珠子溜溜直转。
“老大,还有几日到中秋?”
“爹,没几天了吧,怎么?”程处默有些好奇地朝着亲爹看过去。
就看到了程咬金满脸唏嘘地长叹了一声道。
“你可还记得去岁仲秋,那帮子斯文人乘着咱们家老三不在长安。
又在那仲秋大宴上叽叽歪歪作诗诵赋,实在是特娘的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