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站在赵国公府门口,看着那与李恪一同策马离开的程处弼。
表情显得十分的复杂,旁边的管事顾叔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道。“他才收那么点铜钱,这会不会……”
“那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强逼着他收下那十锭白银?”长孙冲很是头疼地揉了揉前额。
程处弼是按照正常的行情来收取的诊疗费,诊金一百文,然后是材料费一百五十文,还有杂费五十文。
另外最贵的反而是那只注射器,足足收了一贯钱。毕竟那玩意是程处弼早期花大钱搞来的,一只一贯,绝对只是成本。
这样的价格,放在普通的百姓家,虽然显得贵了些,但也不是负担不起。
但问题在于,这可是堂堂的赵国公府邸,他程太常却按照给普通百姓家庭的诊疗费收取。
这里边的,可就……
“他不要就算了,咱们赵国公府……”管事顾叔正想多吐槽几句,却看到了大公子那横过来的淡漠眼神。
赶紧闭嘴垂首,不敢再多言语一声。
长孙冲回到了府中后院,不过并没有走向之前治疗的那个房间,嗯,那里正在进行大清扫和各种清洁。
管事吆喝着那些家丁们,让他们继续用力,恨不得把漆面都给擦秃撸皮。
而是走向旁边院子,父亲长孙无忌的书房。
此刻,长孙无忌轻揉着已经明显感觉轻快了许多的肚皮,一脸心有余悸地打量着那满是珍贵藏书的书房。
幸好自己不是在这里治病,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步入这里。
反正那间正在清洁的屋子,自己这辈子是不打算过去了,毕竟那里带来自己的记忆太痛苦也太羞耻。
肚子已经轻快了许多,这让长孙无忌终于可以正常而又舒适地坐下,然后抄起了自己心爱的书籍。
只是这才刚刚看了两眼,还没能寻找回正常读书的乐趣,就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
却是长子长孙冲已经送了人,回来禀报。
“……他居然没收?”长孙无忌扬了扬眉,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