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终究是个晚辈,再说了,他也是在为国家效力。
而自己方才冷眼旁观,看着这小子的心血被烧得一干二净,虽然念头通达了不少。
可终究,嗯,终究这么袖手旁观的做法,有些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一个好人阎立德终究心肠渐软,经不住程处弼的恳求,坐到了案几前。
“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给你抄录一份。”
“多谢阎大匠,你可真是好人呐,跟你弟弟一样。”
程处弼不由得喜上眉梢,果然,世间之事,有失必有得,古人诚不欺我也。
程处弼美滋滋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位阎大艺术家正襟而坐,执笔而书。
虽然程处弼自己的毛笔字,顶多和程家四五六是一个挡次和水平。
但这并不妨碍他有着一双艺术鉴赏家的眼光,阎立德的书法艺术造诣是相当的高。
一想到日后老程家的聚义厅中,一边挂着阎立本的绘画作品,一边挂着阎立德的书法作品。
啧啧啧……瞬间就觉得老程家那聚义厅风格的前厅,档次和逼格直接就至少上升了至少两个台阶。
阎立德运笔如飞,笔如龙蛇游走于贡纸之上,一个个很有精气神的字跃然于纸上。
半晌之后,阎立德这才缓缓搁笔,颇为欣赏地打量着这份新抄录的兵棋推演和沙盘尺寸规格及材料说明。
这一幅字,写得十分的流畅,重要得是在写的时候,笔意流畅之极。
让阎立德自己也十分地满意,算得上是自己书法作品里边少有的佳作。
着实有些舍不得送人,不过,看到程处弼那副模样,想到自己方才的承诺。
阎立德这才勉强地将这份新抄录好的纸张递向程处弼。“拿好了,可莫要遗失了才是。”
就在这个时候,等到程处弼离开之后,自己又溜达了半天的李绩终于晃晃悠悠地进了院落。
就看到了程处弼从那阎立德的手中接过了一张写满了字迹的贡纸。
这小子拿着那张贡纸,眉开眼笑的乐不可吱。李绩愣了愣,当即便快步走了过去。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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