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殿下不要替旁人遮掩,也好让臣能秉公而断……”
长孙家庆气极败坏地高声道。“殿下,程处弼陷您于危险之中,你就莫要再为他说话了。”
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长孙家庆的身上,脸色微微一沉。
“长孙侍读,请你慎言,一切皆是孤之意志所为。”
“殿下,你怎么能这样,处处为他辩解?”
作为太子侍读数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长孙家庆听得此言,整个人当场心态炸裂。
“臣对您忠心耿耿,事无巨细,臣皆是为殿下着想,而您居然为了他来斥责于臣?”
“长孙侍读!”
于志宁脸色一黑,霍然起身,扭头朝着长孙家庆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还不闭嘴!”
“好,很好,你们如此待我,哼!”
长孙家庆目光怨毒地看了程处弼一眼,拂袖大步离殿而去。
这样的作派,直接激怒了于志宁,这位于詹事直接就急了眼厉喝道。
“混帐东西!你敢在殿下跟前如此失仪。”
李承乾颇有些意兴潸然地摆了摆道。
“于卿不必追了,想来长孙侍读,应该……会去向孤的舅父抱怨孤不向着他吧……”
于志宁铁青着脸,看着长孙家庆疾步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朝着李承乾一礼,沉痛地道。
“殿下,请殿下治臣治下无方。现在最要紧之事,是要应对陛下的雷霆怒火……”
“孤知道。”李承乾听到了陛下这两个字,整个人仿佛都像是被通了二百二十伏电流似的,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
只是这种精神,很明显应该把这两个字换个位置才对。
看着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李承乾。
程处弼无奈地站了出来。“殿下,臣谢殿下顾全之恩典,臣以为,陛下是一位很讲理的皇帝。”
听得此言,于志宁直接就乐了,斜起眼角打量着程处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