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海脸色严峻,但站在城墙上像磐石屹立难摧,在他的亲兵弹压下,普通兵卒也都勉强坚守岗位,没有一哄而散。
此外也就剩周川、赵师兄、黑脸汉子等三十多人,还守在城头,但眼睛都看在陈寻的身上,也不清楚赫赫有名的沧澜侯,到底能不能将这头凶兽拦住在青江城外。
“你这孽畜,吃我一锤!”碧睛狡巨瞳下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黑脸汉子就先忍不住,掣出一对黑黢黢的巨锤,就从城墙跳出去,朝妖狡杀去。
“你这浑汉,送死也不要急在这时。”陈寻见黑脸汉子鲁莽杀出,伸手隔着一抓,就有无穷气劲释出,硬生生的将黑脸汉子从半空中给拉了回来。
黑脸汉子脸涨得紫红,想要从陈寻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怒吼道:“沧澜侯你修为过人,老山不能强求你现在就出手,但恶战引入青江城中,不要说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了,就是这城头之上,又有几人能活?”
陈寻心里一笑,没想到这黑脸汉子虽然鲁莽,却是难得的真性情,说道:“谁说这头妖狡能靠近青江城了?”
“沧澜侯你修为再深,顶多跟这头妖狡斗过旗鼓相当,你不在城外斗它,怎么保证它不毁掉青江城。”黑脸汉子怒道。
陈寻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紫宵雷霆塔掷向半空,三寸小塔在空中见风就长,瞬时化作一座六丈高矮的铜塔,毫光四溢,往城墙外浅水里探出头的一座石矶上落去,恰巧封住妖狡冲向青江城的路。
在转瞬之间,周边十数丈高的巨浪,也顿时偃旗息鼓,被紫宵雷霆塔镇伏下去。
“彭行天。”陈寻朝避往扬声喝道,“这头妖狡,你们若是不取,我就降服当坐骑了。”
彭行天站在龙牙巨舟的甲板上,脸色阴晴不定,这头妖狡是小郡主看中的,他率部属与这头妖狡缠斗已有十日,自然不甘心被陈寻抢走,但他与陈寻互不统属,陈寻的将衔还要比他高出一品,他此时缩在旁边不出手,这头妖狡真要叫陈寻降服了,他没有道理去讨回来。
“那座铜塔法器好强!”冯翊他们站在两三千丈之外,睁眼看陈寻搁置于石矶上的那座雷霆铜塔,犹觉毫芒刺眼,暗感此塔怎么说也是件天阶至宝,都说夔龙阁是西北域第一炼器宗门,沧澜侯陈寻随身携带重宝无数,看来一点都不虚夸。
“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想夺本郡主看中的灵兽!”一阵清扬的娇喝,从万丈云天之上传来,一缕轻云陡然散开,从中释出一道刺眼之极的金色剑芒,就朝陈寻斩来。
陈寻眼睛微眯,以他的神魂修为,竟然无法透过剑芒,看清万丈云空之上、自称郡主的女子是谁,当即就祭使紫宵雷霆塔释出一道金色狂雷,将那道凌厉无比的剑芒轰碎。
“红茶、赤海、蛇无心、老金,你们四人去拦住妖狡,莫要让它毁了青江城!”陈寻招手一扬,重愈万钧的紫宵雷霆塔就轻扬扬的随风飘荡起来,随之就化作一道流光,往万丈高空击去。
陈寻不清楚藏在浮云之上的女子是不是庆王的爱女,但她既然忍不住先出手攻他,他还手反击自然不怕讲不清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