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虽然一脸苦笑,但淡淡话语间透漏的自信跟强势,却叫古山难以反驳,咽口堵在那里,狰狞老脸憋得通红,更加的丑陋。
古护确实给宗图说动了心,但古山跳出来反对,他就不能专断独行,转头看向古辰,希望他能支持乌蟒的提议。
古辰目光森冷的看向陈寻,实不知他修练何种玄功,气势竟如此的寒峭如峰,问道:“你本可以直接随葛异将军去沧澜,却一意要与乌蟒三子同行。你们要不是觊觎黑山部的这枚试炼铁牌,我想问你,一枚试炼铁牌,能叫几人进沧澜学宫?”
陈寻也是语塞,他是诚心诚意想与黑山部联手,抱团去沧澜,但不想获得别人的信任是这样之难。
黑山部与乌蟒握手言和,实是情形所迫,或者是古护、古剑锋父子等人更倾向跟乌蟒握手言和,但其他的黑山部族人对乌蟒的戒心并没有消减。
“不错,乌蟒待你有恩,你要报答,所以放弃跟葛异同行的机会,而确保宗崖、宗凌、南溪能顺利抵达沧澜,但你要保乌蟒能有一人进沧澜学宫,你自己又要怎么去进沧澜学宫,还不就是想着在进入沧澜的那一刻,抢我们手里的那枚试炼铁牌?”古辰声音冰冷的质问,“黑山部虽然愚昧,但还不至于愚蠢到白白贴上去给你们利用?”
陈寻气得够呛。
苏氏对沧澜各部族,摆明了有拉拢之心也有防备之意,即使招部族子弟进沧澜学宫,也不会将真正的玄功绝学拿出来传授。
他要进沧澜学宫修练缚龙诀一级的玄功绝学,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还可以去找苏棠,甚至他可以留在沧澜城多等三年,等到下一次沧澜学宫招收子弟再以散修的身份进去。
这三年间,他就算只修练苏棠传授他的伏元功跟缚龙诀,也不会耽搁修练。
只是苏棠的事,陈寻绝不会跟黑山部的人讲,这时候竟是叫古辰质问得无言反驳。
巫公宗图与南獠对望一眼,撑着石案站起来,说道:“黑山部既然无意联手,那就算了……”
古护见在座的族众都对乌蟒还有戒心,他虽然是族主,却不能独断专行,心里异常纠结,当下却只能跟宗图说道:“容我们再作商议,明天告诉你们最终的决定,好不好?”
“好吧。”巫公宗图点点头,他能看出古护眼里的歉意,但此事终不能成,他们也无以为计,便与南獠等人站起来,离开黑山部的石殿,趁夜赶往天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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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不见,天马湖南岸空荡荡的坡谷,此时已经变成一座巨大的营寨,规模甚至不比乌蟒石寨稍小,叫人暗感鬼奚部的动作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