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沛然也觉得懒洋洋的,一时不想动弹。虽然还有一段路没走完,这里并不是她们的目的地,但时间还早,也不怕耽误,她就半闭着眼睛笑,“也没有人不让你睡。”

“我说的不是睡觉。”贺白洲翻过身来看着她,强调,“不睡,就这么躺着,这样才有意思。”

酒店的床铺很软,人躺上去就会自动下陷。贺白洲这么一动,邵沛然也身不由己地朝她这边滑了滑。贺白洲见状,便立刻伸手把人接住,抱着不放了。

“躺着干什么?”邵沛然也不挣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她问。

贺白洲手指捻着她的头发玩儿,语气轻松,“不做什么,就这么躺着,不觉得很惬意吗?”

这倒是。对于一直处在忙碌之中,难得休息的人来说,这种什么都不做的浪费时间,本身就是一种放松了。

邵沛然想了想,觉得贺白洲那个四十岁退休的建议挺好的。等到时候,不需要忙工作了,就会有大片的时间这么悠闲惬意了。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两人还有没有这样的兴致。

不过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到时候总有别的想做的事。

两人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躺了半个早上,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爬起来去觅食。

昨天叫外卖回去吃,终究不如穿街走巷地去找那些隐藏着的小店。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陌生的城市里,渐渐感受到了一种在s市很难得的感觉,大概正常的约会,应该就是这样吧?

在城里转了一圈,又采购了一些东西,两人才乘车出发。

汽车沿着城市主干道开出去,很快就转入了一条种满黄杨的道路。这边气温低,树上的叶子已经黄了一大片,甚至还有不少落在地上,被昨夜的雨水打湿,看起来另有一种零落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