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怎么跟筛子似的?什么消息都往外漏。”贺白洲抱怨了一句。

邵沛然笑道,“没办法,都是利益牵扯。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没有那么容易把他送进去。不过对他来说,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进不进去已经没什么分别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却无能为力,或许比锒铛入狱更让他难受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贺白洲说,“乘月的意思是,他也有可能来找你。”

“不会的。”邵沛然肯定地道,“他还没到那个时候。不过我倒是希望他来找我,有很多话,我想还给他很久了。”

贺白洲闻言,担心地看着她。她没问邵沛然要说什么,到了时候,该知道的自然就都知道了。而对方不想说的,也没有必要追问,毕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

邵沛然对上她的视线,不由笑了笑,“我没事。至于现在……暂时按兵不动吧。动得越多,留下的痕迹就越多,在这种时候不合适。许乘月手里还有一家大公司要兼顾,总不能为了他什么都赔进去。”

他还配不配。

贺白洲见她能保持冷静,就放心了。从始至终,她对付林鹤之的宗旨都是,她们这些人要站在岸上,站在安全的地方。虽然这样难免束手束脚,有时难以达成最好的结果,但也不会导致糟糕的结局。

她想了想,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觉得他不会来找你?”

“不到山穷水尽,他怎么会愿意对我低头?”邵沛然嗤笑,“当年他跟我妈结婚,就是因为邵家如日中天,能够成为他的助力。可是等他成名了,又开始觉得我妈是个女强人,跟她生活在一起太窒息。其实无非是知道自己借了邵家的光,所以在我妈面前,总觉得低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