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谨风经常站在她身旁,很少站在她对面,多日未见,她虽然瘦了,气势却更强,迎面而来的美丽强大又谦逊温和的气息,令他脸红心跳。“道难,你怎么瘦成这样,上邪的毒性如此猛烈?”
文蜀一把抱住他,语气快活又骄傲:“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我轻功好,又溜回来了。”
葛谨风掐她手腕,低声道:“快来吃饭!”
白日里大摆筵宴,与军共庆。
论功行赏就在不久的将来,继位也是。
到夜里‘夫妻俩’住在一起,屏退左右,只留琴童在旁服侍。
葛谨风坐在床边试探着伸手:“伤口在哪儿,让我看看。你怎么穿上长裤了?你身上的伤痕我都见过,遮什么。”
文蜀慢条斯理的把睡裤从袜子里扯出来,拉起裤腿:“天冷,鹿掌门叫我仔细避风。”
伤口已经彻底愈合,只留下一个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紫红色疙瘩,凸出在皮肤之上,疙瘩周围有几缕蔓延开、像是蛛网的凸起僵硬的紫红色瘢痕,在腿上环绕半圈。
文蜀看他盯着不动弹:“可怕吗?”
葛谨风本来用手肘支着自己,缓缓躺下,把脸贴在她光滑的小腿上,盯着伤口,缓缓的摸了摸:“真是人生苦短。等到捉住许海龙,大胜收兵之后,回南柯府,我爹也该修造陵寝,准备下葬了。和我娘合葬。可怜他们结发夫妻天各一方,死后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