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笙笑了笑:“不管她,只要确定她翻不了身就行。”
擦了擦嘴,洛南笙起身倒了杯水,徐助理立刻拿了几片药走过来,夏初晴心里一紧:“为什么要喝药?”
徐助理没好气:“洛老师胃有点不舒服,你想让她疼死啊!”
夏初晴暗暗松了口气,突然又问:“她胃怎么了?”
“慢性胃炎。”
夏初晴拉住徐助理,避开洛南笙悄悄问道:“她现在身上是不是有很多毛病?”
徐助理谨慎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干嘛?”
夏初晴摇摇头:“随便问问。”
徐助理退了一步和她拉开一点距离:“你心里有什么疑惑就直接去问洛老师,我什么都不知道。”
吃完饭没多大会儿,副导演又过来请人了,洛南笙没难为他,爽快的跟着去了别的房间,还是昨天那些人,导演、制片人等等,不过态度却与昨天全然不同,恭敬中带着讨好。
朱导又变回一副长辈的慈善模样:“小洛,这两天剧组事情比较乱,大家火气都有些大,相信你也能理解,昨天是我们一时失控了,别介意啊。”
洛南笙没接话,淡淡问道:“各位贵人事忙,今天特意又把我叫来,应该不会就为了给我解释昨天的误会吧?”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朱导开口:“咱们都是自己人,而且你又是咱们这部片子的投资人之一,我们也就不兜圈子了,有些事情需要给你汇报一下:之前咱们这部片子的许多审核都是靠星橙在跑的,可是星橙现在自顾不暇,这些问题就被卡住了,我们这几天也想了不少办法,但能力有限,所以现在只能把问题摊给你们这些投资人,看你们这边有没有办法,不管怎么样,先把片子过审了再说。”
洛南笙垂眸笑了笑:“朱导说笑了,这部片子我满打满算也没占多少,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头上,您之前也说过,星橙是最大的投资人,就算他们遇到麻烦,不是还有其他投资人吗,那些可都与星橙关系不错,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朱导脸色一涨,神情间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压了下来:“话虽这么说,可他们现在都有官司缠身,为的什么你应该比我们清楚,我知道你也不在乎这一点钱,可是夏初晴好歹辛苦了一个月,你就忍心她的努力也跟着打了水漂?”
“再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为别人做嫁衣这种事,我是没心情去做的,影片过审这件事我可以想办法,但我也不能光出力不讨好,总不能我把肉炖的熟透,回头让你们一锅全端给星橙吧?”
制片人和朱导又对视了一眼,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洛南笙也不绕圈子,干脆利落的说道:“星橙必须全部退出《女帝》的投资;韩樱的戏份全部删掉,找其他人重拍,至于损失的费用,我一人承担;还有,剧组必须出面作证,之前韩樱在剧组所有的恶行,以及她被烫那天,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几人倒吸口气,惊讶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洛南笙:这有点太狠了,大家同在一个圈,抬头不见低头见,洛南笙早和星橙斗的你死我活,自然没有顾忌,可他们却说不定什么时候和星橙又有交集,把事情做绝了,大家以后还怎么见面?
制作人为难道:“这恐怕有些太……您自然是不怕,可我们这些人没依没靠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求到别人头上,我们今天也看网上的爆料了,就算我们不出面,韩樱也再没有起来的可能性,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洛南笙勾了勾唇:“既然星橙有这么大能力,各位又何必找我?”
朱导心里有些不悦:“小洛啊,好歹我和你爸也是战友,这次就当伯伯求你帮忙,反正我们做不做证也没什么要紧,你就别为难大家了,行吗?”
洛南笙神情有些讽刺,向后靠在沙发上:“朱导既然与爸爸是多年好友,就该明白我当年受了多少罪才是,我不过是让你们说句实话,又不是瞎编乱造,怎么就成了为难?倒是星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几位这么处心积虑向着他们,这感情才是让我跟爸爸羡慕。”
编剧在一旁听着,倒没什么意见,就是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执着让剧组作证呢?”
洛南笙好笑的扫了他们一眼:“这得归功于诸位实在和星橙关系太好了,就在昨天还能让几个已经被我们说服的证人突然反口,我要的是把韩樱踩在泥里永远别想翻身,可不想等将来有朝一日再出现昨天的反转,这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