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年关将近,但因为这两件大事,如山似的压在头顶,那过年的喜气,都因而淡薄了不少。
宫内,皇帝寝殿。
皇帝看着李振派信使带回京内的上奏,眼睛眯起。
在奏疏之中,燕王解释,——原本是因为听说了盛州方面形势严峻,所以才特调了十万军马一同随之回京,一则护卫京师,二则也是听从皇帝调遣。
他说这些兵马随时可调往盛州,跟小信王一同抵御辽军,字里行间仿佛诚恳而贴心。
在奏疏中,李振也略提了提李绝,说他们一见如故,也将一同回京,请皇帝放心。
皇帝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将燕王的奏疏传给庾约等众位大臣查看。
众位传阅过后,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先出声。
就算燕王真心的是为了护卫京畿而调兵马,那也是未经皇帝允许而擅自行动,带兵逼近京城,这本身就是大忌。
燕王敢这么做,不论真心还是假意,证明他已经毫无顾忌。
朝臣们虽然不满,但也都忌惮燕王,谁也不敢先出声点破。
皇帝目光沉沉地环顾在场群臣。
令人意外的是,在所有的鸦默雀静中,最先出声的,竟是庾约。
“启禀皇上,微臣觉着,燕王殿下此举,过于逾矩。”
皇帝瞥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