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不太懂皇帝的意思,询问般看向庾约。
庾约一停:“皇上面前,只管实话实说就是了。”
“回皇上,”星河回想着:“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就是佑儿年纪虽小,突然去撞侧妃,却也很是古怪,臣妾不是一心维护,只是觉着、觉着有些蹊跷似的……求皇上恕罪。”
她很担心这些话会让皇帝觉着自己在推卸责任,反而变本加厉惹怒了皇帝。
皇帝却不动声色地:“还有什么吗?”
星河皱着眉,实在想不到,但皇帝没动怒,或许不算太坏:“当时情形慌乱的很,臣妾实在想不到,只好似、佑儿像是受了惊吓,一直说什么虫虫之类……”
皇帝瞥向庾约跟陆机,终于道:“凤臣你说罢。”
庾约应了声“是”,才道:“臣得到消息,跟陆机一块儿回了国公府,也问过了臣子,毕竟年纪小,又受了惊,未免语无伦次,但也叫嚷过什么虫儿。”
一般人很容易就把这个,当作是小孩儿的呓语,混过去了。
不过庾约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到了事发的琴室,因只顾庾清梦去了,地上那被打碎的兰草花盆也还没有人敢来收拾。
庾约问明了丫鬟跟嬷嬷当时的详细情形,他站在佑儿当时所站的地方,若有所思,突然蹲下身子。
在那一堆兰花跟泥土瓷片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点细微的活物的痕迹。
李绝本来是跟着星河来的,一是星河去哪儿他就想去哪儿,二也是看着,免得皇帝哪根筋不对了再为难她之类。
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些稀奇古怪。
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有什么……虫子?”
陆机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竹筒,李绝耳朵尖,隐约听到沙沙的响声,一时毛骨悚然。
皇帝道:“难道就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