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星河派翠菊去传话,詹老夫人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不然星河不会贸然惊动她。
庾清梦如今的身份又特殊又关键,就算是他们国公府的人,可倘若在府里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说不清楚的,所以她立刻命人去请太医来。
宫内的嬷嬷听这般说,忙道:“还是老太太周到。”
詹老夫人却仍是眉头紧锁,回头往外看了看。
外间,是平儿抱着佑儿,佑儿嘟嘟囔囔地,眼睛四处乱看像是在找什么,又怯怯地问:“姐姐怎么了?”
平儿不敢让他进门,又怕他引人注意,索性带他离开。
不到一刻钟,太医赶到,二话不说先喂了几颗丹药,又飞快地施了针灸。
庾清梦仍是没有醒。
而在做完了这一切后的太医,大约说辞跟那大夫也是同样。
嬷嬷们甚是焦心,一想到皇孙若没了,皇后的反应……简直如大难临头:“这孩子一定得保住。”
太医毕竟是在宫内的,后宫女子多,这些症状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他已经算是颇有经验的了。
侧妃的症状,以及从脉象上看来,孩子显然已经保不住了,而且侧妃的脉息仿佛也有些古怪。
可是在宫内混,需要的不仅是医术,还得会做人。
太医当然也晓得庾清梦这一胎的重要性,如果他把话说死,以后难保皇后不来为难自己。
环顾周围,看了看旁边沉着脸的詹老夫人,太医道:“按照刚才各位的说法,侧妃娘娘已经见红,而且脉息也很不容乐观,恐怕那孩子已经……”
说到这里,看了看那几个嬷嬷:“方才娘娘吃了几颗御制的金胎药,我又行了针,才暂且稳住,不过,兴许老天庇佑,还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若是强行留着,倒也不是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