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觉着,真正能伤到铖御的,应该是从小把他送出了王府,”皇帝把手上的折子往旁边扔开,抬眸:“而且朕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竟会杀了比他还大的哥哥……说到这个,朕记得那个二王子,是庶出吧?”
冷华枫垂着眼皮,目光闪了闪:“皇上记得不错,他不是臣妾亲生。”
“他生母好像是个宫女,益都,当时很宠的一个人吧?”
冷华枫的眉峰皱了皱:“皇上连这些都这么清楚。那就不用臣妾多言了。”
皇帝低低笑了几声:“朕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你就不高兴了?”
冷华枫道:“臣妾并不敢,只是心想天下事都瞒不过皇上去,何必让臣妾空自饶舌呢。”
皇帝思忖了会儿,扫向她半遮在袖子里的手,左手的尾指上,套着一截像是银制的指套,看着倒是别有一番韵味:“你既然不想说,朕自然不会逼你,不过……上次铖御回了京,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地就逼朕把他送回去?”
冷华枫苦笑:“臣妾哪里敢逼皇上,只不过是疼惜铖御心切,想他快些回臣妾身边罢了。”
“他在外十年,你不曾盼他回去,怎么他一进京,你就要他回去了?”
“他在道门,无挂碍无争执,京内可不同,藏龙卧虎,臣妾自然担心。”
“原来你是担心他在京内遭遇不测,但……朕如你所愿放他回去了,他又怎么样呢?为何还是九死一生。”
“这也并非臣妾所料,毕竟,若臣妾真是万知万能,先王也不至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