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佑儿非常的机灵,见自己曾祖母跟曾外祖母都这么说,他便走到陆机跟前,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抬头看着陆机口齿不清地说:“原来你是神仙,你会飞吗?”
含糊颠倒的一句话,引得众人都笑起来。
陆机都忍俊不禁了,亲自俯身把佑儿扶了起来:“童言无忌,倒是有趣,我也盼着有功成飞升的一日呢。”
佑儿又看着他怀中抱着的玉麈:“这是什么?我家里好像也有一个。”
陆机道:“这叫玉麈,又叫拂尘。”说着将玉麈左右甩了甩,姿态非常潇洒:“若有苍蝇蚊虫,或者灰尘之类,这样一扫就挥打干净了。”
詹老太君见陆机竟罕见地跟这小孩子说了许多话,心里诧异,不过也知道他们出家人是好清静的,尤其是陆机这样的高人。
她虽喜欢佑儿,却也担心佑儿不知又说出什么来,或者会招惹陆机厌烦,便笑道:“倒是想不到,佑哥儿跟陆仙长这样投缘。”
她身边的松霞会意,早走过来拉着佑哥儿:“快到老太君这里来。”
正好佑哥儿在外玩了太久,已经口渴了,便嚷着要喝茶。
从青叶观回来后,靖边侯府那边也派人来,要接两位老人家回去住。
星河猜到这可能是冯蓉怕二老在国公府不便,加上也想念二老,但是侯府那边,到底比不上国公府这里和睦,而且老爷子跟老太太两个若非因为冯蓉的缘故,恐怕也不愿意过去。
于是便打发来人,只说还要再住两天就罢了。
当夜,庾约颇晚才回来,身上竟有些酒气。
星河心里因想着寄名符的事儿,本想着提一句,可见这般情形,便叫丫鬟扶着他进了屋内,又叫去煮一碗醒酒汤。
正张罗着,庾约道:“不用忙,我没有醉,不必喝那些。”
声音稍微地有一点点醉意,但不算厉害。
他很少这样,星河便猜是不是有什么事,又叫人去拧了湿帕子来擦脸,一边问:“怎么了?为什么喝的这样?难道二爷不知道会伤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