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一笑:“你是没来得及跟他说呢,还是心里知道,就算跟他说了也没有用,他不会答应。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先要跟朕说?”
栎叶郡主沉默片刻:“只要皇上答应,不阻挠,臣女有法子带他回去!”
皇帝问:“你怎么知道朕会阻挠呢?”
栎叶郡主自知失言,可也非说不可了,便道:“臣女不知,只是推测。老三的性子急,又不听管教,臣女要带他回去,势必要有冲突,这毕竟是在京内,要是不跟皇上报备而闹腾起来,岂不是我的过错,皇上兴许还会责怪信王府不顾皇家体面呢。”
这话合情合理,皇帝又想了想:“其实,惠王第一次带铖御来见朕的时候,朕就很喜欢他,觉着很合眼缘。所以才叫惠王留他在府里,也免得他整天嚷嚷说自己无家可归的,是什么孤儿……”
李栎叶眼神一动,知道皇帝是故意在揶揄信王府。
她不能开口。
皇帝道:“如今你们又要把他带回去,这……是不是有些太突兀了。”
郡主抬头,对上皇帝深沉的凤眼:“皇上,虽是突兀了些,但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考量。您自然该明白。”
皇帝沉默。
李栎叶又道:“当初三弟因何离开王府,想必皇上也有所耳闻,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她把脸转开,像是回忆到什么令人难受的过去似的,低声道:“死去的老二,还有……臣女脸上这道疤,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皇帝沉静的脸色起了一点波澜:“栎叶,当着朕的面,你跟朕说清楚,信王府你二哥哥,真的是给铖御所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