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只同他说,李绝这些日子要在道观静修,暂时不能回王府了。
惠王虽然敬重陆机,但听了这话,还是含笑道:“可这几天,宫内一直都有翰林学士去府里教授三弟读书,突然让他留在道观,只怕宫内皇上那边不好交代。”
陆机道:“读书固然重要,但现在只怕他的心也不在读书上了,放他回京,怕会惹出大事。”
惠王听的心惊:“陆观主的意思是?”
陆机垂眸:“皇上让他读书的用意,一是叫他增长些见识,二却是想收他的心,但现在他的心显然是收不得。想来皇上是会明白贫道的苦心的。”
惠王见他总不肯放人,退而求其次:“既然这样,那、且容本王见一见三弟如何?”
这个陆机倒是没有反对。
惠王给带到李绝的山房门口,却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盘腿坐在门口的蒲团上,手中拿着一个果子在吃,见了他,爱答不理的。
惠王是个好脾气,便没有理会,只上前敲了敲门。
门内鸦雀无声,惠王试着道:“小绝?”
里间才叫起来:“坚哥哥!”
惠王推开门,见李绝正从榻上一跃而下,双手上却都缠着纱布,他从来都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可这短短的两天,脸色竟然憔悴许多,眼皮还有点肿,让人看了就心疼。
李坚大吃一惊:“是怎么回事?”忙迎上前去打量李绝的手,又看他的脸色,忍着惊怒问:“谁伤了你?”
“没什么,”李绝摇头,扫了眼门口:“坚哥哥,你怎么来了?”
“你昨儿没回去,我不放心,怎么陆观主说你要留在这里静修呢?还是……你又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