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出了昭阳宫,便又拐去了尚书房。
恰好庾约伺候在侧,见他来到,便行了礼退了出去。
皇帝没抬头,只问:“你母后传你做什么?”
惠王如实承认:“是因为击鞠比赛的事,问起了三弟弟。”
“哦,你告诉她了?”
惠王有些忐忑:“儿臣……并没告诉母后。”
皇帝顿了顿:“为何?”
惠王有点不安,却还是坦诚道:“回父皇,三弟弟好像并不很想人知道他的身份,母后没有疑心别的,所以儿臣也没特意告知。”
皇帝轻轻笑了声:“你做的很好。”
惠王本来以为皇帝会训斥,没想到竟是这句,当下放心。
“信王一直久居关外,若是给人知道王子进京,恐怕会有不必要的波澜,”皇帝淡淡地,仿佛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李绝最近在做什么?”
惠王道:“回父皇,三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些急躁,儿臣不敢叫他去干要紧大事,零零散散派他些小差事,他倒都做的很好。”
皇帝手中握的朱笔一停,抬眸看向惠王,眸色讳莫如深的就像是山林里的老虎,叫人看不出什么内详。
惠王很怕给皇帝这般盯着,哪怕对方是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