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也没想到自己出声这么急,彼此对视,她忙将声音放得和缓:“霄哥哥,你可别乱说呀,这些话咱们私底下当顽话,但若传出去那可非同一般呢。”
容霄才也露出些笑:“我也不是当真,就觉着……就随口跟你说一句罢了,你别放在心上。而且我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容霄道:“那霸县距离京城足有三四百里地,来回将近千里……”他为保险起见,凑近星河耳畔:“你想,道兄离开不过两天一夜,怎么可能。他又不会飞。”
夜色里,星河的心跳声,竟仿佛是遥远的战鼓悄然擂动,她面上却无比肯定的:“这是当然。”
容霄得到她的附和,也舒了口气:“何况那凶手甚是残忍,竟杀人取头,至今还没找到首级呢……所以父亲刚才训斥我们,叫别在外头乱交朋友,就是怕遇到歹人。但道兄可是正经出家人,罢了罢了,三妹妹我不说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星河莫名有些心慌。
回到房中,星河吩咐了平儿,说起明儿去国公府的事,又把那放玉韘的盒子取出来。
想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打开。
却见是极清透的碧玉质地,像是圆筒形状,一端是齐整的,另一边却是斜形,稍短的那边有道凹下去的浅痕。
星河不通什么箭射,也想不出这个到底是怎么护手指的,只觉着这玉质上佳,一定也很贵,倒是很配庾二爷的气质。
是夜,不知是不是因为容霄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的缘故,星河果然做了几个噩梦。
她甚至梦到一个可怖的无头鬼,不知为何竟冲着自己大声呼喝,仿佛要找她索命一般,星河不知所措,被追的四处奔逃,却总甩不脱。
等醒来后心嗵嗵乱跳,窗纸上却已经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