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巴不得是我,”李坚咬牙切齿:“是父皇!”
一提到皇帝,裴氏的滔天气焰瞬间迅速收敛:“王爷你、你说什么?”她有些胆怯的:“父皇……会为了个小道童要我的命?王爷说笑呢?”
惠王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啊,真是太过无知了!”
皇帝吩咐惠王,叫带李绝进宫,给他看看。
惠王刚才见了李绝本是要说的,谁知给他脸上的伤惊到,还没来得及提半个字,裴氏就杀来了。
等他勉强跟裴氏解释过后,侍卫来说,李绝出门去了,竟不知去了何处。
惠王气的对裴氏道:“父皇叫我明儿带他进宫,这下子人不知去了哪,我明儿怎么跟父皇交代?”
裴氏知道自己闯了祸,只能尽力弥补,抱怨道:“可是,他既然是信王府的老三,王爷起初就不该瞒着我……才闹出这些误会来。”
李坚不想跟她多言,板着脸:“行了,你回去吧,今儿晚上找不到人,明儿你进宫跟父皇说。”
裴氏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再言语,悄悄地去了。
李绝本来想去靖边侯府的,但脸上的那掌印不知怎么着,跟中毒似的,反而比才给打的时候更加清晰瘆人。
这下他自己都不想去见星河了,惹她伤心落泪是一方面,他这么狼狈难看的时候,却绝不能给她瞧见。
他本是要去医馆看看霍康,才知道他在傍晚时候已经被送回家里了,是霍康自己要求的,说什么他不回去,家里会着急。
打听着地方,李绝一路晃了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那番哄闹,街上巡逻的士兵多了好些,又加上快宵禁了,路人却越发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