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想出去,走到门口又停下,却见李绝已经闭了双眼,好像在安静打坐一样。
她无意识地握紧双手,此刻已无心再看他的身子,只管看着那处淤青。
却惊见那细若牛毛的银针顶端,竟慢慢地渗出乌黑如豆的血,从少到多,缓缓滴落,看着骇异之极。
星河吓得不敢再看下去,这会儿才明白李绝刚才叫她出来坐,就是为了支开她。
正在六神无主,容霄回来了。
容二爷看她竟在外头,诧异道:“姐姐怎么在这儿?”迈步进内,却见李绝正将腰间的长针一根根拔下。
容霄哪里见过这个,当下也惊得双眼瞪圆,差点叫出声来。
星河在他身后大胆看了眼,见其中一根的针尾上的血,已经不像是之前那么乌黑的了,而他腰上的印记也仿佛浅了些似的。
旁若无人的,李绝随便把腰间的残血一擦,中袍挽起。
“道兄,”容霄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近,仿佛怕打扰了他:“你刚才是……”
李绝倒是轻描淡写地:“只是有点儿淤血,出来就好了。”
星河吁了口气:“你要喝水,还是吃粥?”
李绝道:“先给我些水吧。”
容霄急着要去倒水,星河忙道:“我来就行了。”倒了一杯水送过去,李绝喝了,又要一杯,一直喝了三杯才停下。
星河不放心:“你的伤真的无碍?”
“这是小事。姐姐不必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