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的唇动了动,偷偷瞟了眼李绝。
见他手指一捏,“啪”地轻响,居然扯了一片花瓣下来。
她赶紧回头:“霄哥哥你是什么意思,你总不会还要把他留在府里吧?”
“就三两天。不打紧的,反正父亲还叫我禁足,我又不能往别处去,一个人在屋里发闷不成。”
“仇家”的说法,是李绝在回来的路上跟容霄说过的。
他甚至没有说要留在侯府,容霄却福至心灵,“自作主张”地请他暂且留在侯府。
毕竟容霄确实是在“禁足”,巴不得李绝多跟自己相处。
星河目瞪口呆:“霄哥哥,你别胡闹,万一给人发现了,你怎么解释?上次老爷还想打你呢,给老太太跟太太劝下,这次要还闹出来,是一定要打一顿的了。”
容霄把胸膛一挺:“打就打,我才不怕呢。好妹妹,你听我的好不好?”
星河忍住那声申吟,晃了晃脑袋。
花圃旁边,小道士目光是看着花的,但是他们两人的窃窃私语,他却是一个字儿都没有漏下。
他手上捏着的那片花瓣已经给揉成了花汁儿,指尖都是甜腻的过分的味道。
李绝知道容霄是个呆子,但听着星河口口声声叫他“霄哥哥”,而他又用那种语气唤“好妹妹”,仍是不妨碍李绝想把容霄扔到这片栀子花田里去,让他爬不起来,对着那些花泥叫好妹妹去。
李绝站起身来:“容二爷,你们三姑娘好像很讨厌我,我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