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霄在背后吭哧吭哧地开始搓背,还不停地问力道如何。
小道士的身子生得极好,是一种上乘的玉色,被水泡过,又格外显出一种矜贵的白,这让容霄几乎不太敢下手。
李绝淡淡道:“我又不是泥捏的,搓不坏。”顿了顿又催促道:“你快些,别太耽搁时间。”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靖边侯府。
看他心里的那个人。
当然,也不止是“看”而已。
星河并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了让李绝为外祖母针灸、刻意“讨好”小道士而给他的那件夹袄,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果她知道,恐怕就不会在离开县城的时候,还悄默默地把那件给还回来的袄子又放进包袱里带上了。
她回京带的东西不多。
嬷嬷们都叮嘱过她,衣物等一概只拿路上换洗的,进了京,什么都是现成的。
庾约给的臂钏,当然得带着。
除了这个,就是外婆给她做的衣裳,其实已经是小了,但到底是个念想。
另外,是贴身一两件中衣小衣,然后便是那件袄子。
她总怀疑那袄子上沾有小道士的味道。
虽然说不清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