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讷讷。
星河道:“她们要真敢走,昨儿早就走了,断不会又去麻烦住客栈,又要弄什么仆人的。”
平儿心头一动:“对啊……”
星河却长叹了声,抬手揉了揉额头。
平儿实在忍不住,见身后无人,便靠近了她:“姑娘拖延这两日,总不会是因为、那个小道……”
她还没说完,星河便转过头来,眼神有些凌厉的。
平儿忙低下头去:“我不说了。”
才过中午,靖边侯府的管事带了两个人来了冯家,一个是个看着颇为憨实的丫头,一个是个中年汉子。
那管事笑道:“这两个人以后就留在家里,一个看门扫地,一个端茶递水伺候老人家,老太太跟姑娘看可以么?不行就再换。”
平儿去问了那丫头的名字,家住何处,丫鬟一一回答,原来是县城乡下的,却是个踏实肯干的,平儿颇为满意。
这一夜,星河又熬了大半宿,终于将那两件衣裳赶制了出来,身上仿佛脱力似的,整个人有些晕眩。
夜深人静,静的太过了,盆里的炭火轻微地响动都会令她不由惊怔,以为是窗户的响动。
可哪一次,都扑了空。
捕风捉影,风声鹤唳,星河觉着自己颇为可笑。
次日天不亮,星河把平儿摇醒了:“去准备点东西。”
“干什么?”平儿昨夜又陪她熬了许久,这会儿还昏昏沉沉的。
“去一趟小罗浮山。”星河轻声说,语气却很坚定的。
平儿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