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庾约看出她眼神之后藏着东西:“小星河儿,心里可也有‘倾盖如故’的人?”
“啊?没有!”星河急忙否认。
庾约挑眉:“那叔叔可是一相情愿了。”
星河这才反应过来:他跟自己提起这个,自然是说,送臂钏是因为跟她“倾盖如故”,而她却果断否认。
“庾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欲盖弥彰地要解释。
“罢了,”庾约的笑容却很清朗自在:“难道我会跟你一个小姑娘计较么?你现在还小,那臂钏你还戴不了,喜欢的话就留着,以后终究有可戴的时候。”
他特意看了看她窄窄的肩:才十四岁,还有的长。
星河咽了口唾沫,勉为其难地答应:“是。”
外头不知何处响起了一阵乐声,急弦铮铮,像是琵琶。
庾约听了听,问星河:“那架琴,可还用的顺手吗?”
星河微窘,自打得了绿绮,她简直没去碰的空闲,一来是沉湎于认字,二来小道士在家里,她还要着急先给他把那袄子赶出来。
不用星河回答,庾约已经看了出来:“不喜欢?”
“不是!”星河脱口说道:“我很喜欢。”
“既然喜欢怎么不碰?”
“还……不得闲。”星河只得回答,她不想让庾约不高兴:“这几天忙,等过了这阵……”
“忙什么?”庾约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