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时候早就安静无比的厂区里面,这会儿闹哄哄的。

尤其是唯一的一栋办公楼前面。

对着三楼上叫骂着。

“哐哐哐……”

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不断响起。

三楼左侧财务部外面的过道上,有不少长条凳跟办公桌,挡着了铁门。

“陈玉和,老子劝你把财务室的保险箱跟刘秋菊交出来,这没你啥事情!我们也不会动刘秋菊一根毫毛……”

散发着昏黄灯光的过道灯下,一名穿着白衬衣,下身黑裤子,脚上一双皮鞋的三十左右的国字脸男子,把前面用钢管砸铁门的年轻人拉到了后面,对着里面喊道。

铁门外,锁已经被砸掉了。

里面过道有长条凳抵挡着,根本推不动。

外面的人进不去。

“曹兵,你龟儿子少在那里做梦。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陈玉和捂着一条胳膊,在几条长条凳后,用背抵着凳子,避免被推开。

他旁边,书记马玉民则是捂着额头坐着。

鲜血不断地从手指缝隙中冒出。

“老马,你没事吧?”陈玉和问旁边呼吸粗重的马玉民。

“死不了。子弹把老子打了个对穿,都没死,总不能被一截钢管打死了。”马玉民笑着说道,他脑袋有些昏,“但愿其他人有精灵的,去公安局报案了。”

旁边的会计室里,刘秋菊浑身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