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九娃还买了不少梨子,这玩意儿不仅可以补充水分,也能扛饿。

昨天晚上几人上车后,打开车门,还能啃着刘九娃买的鸭脖子一边喝酒一边摆农门阵。

可到了第二天上午,人就有些受不了了。

闷罐车,刘春来从来没坐过,他知道坐这车的滋味不好受,别说运输货物的闷罐车,这年头哪怕是客运火车,除非是卧铺,普通的硬座同样更难受。

晚上天气凉快,倒还不觉得。

可到了第二天太阳出来后,那就开始变得要命了起来。

饶是刘春来有心理准备,可当真的感受到闷罐车在大热天时候的那种滋味儿的时候,还是想要从车里面跳出去。

“把车门打开吧,反正上面有人,也不用担心啥的。”

车厢里如同蒸笼,汗水不断地往外冒,可很快又被车厢内的高温给烘干。

在这样的环境中,全身上下黏糊糊的,让人实在是难以忍受。

不停喝水,都没法解决。

闷热的环境中,让人浑身无力,没有精神,连话都不愿意说。

车厢里几个人就这样依靠在装服装的麻布包上。

“要是知道这味道这么长(滋味难受),我走路都不愿意坐这个车!”跟刘春来几人坐在一起的丁亚军感受着外面灌进来的凉风,尤其无力地说道。“以前听他们说,部队押运,一些重要物资,人可是一直在车厢里,都不能开门……”

刘春来都有些佩服那些闷罐车里押运各种物资的军人。

听丁亚军说,有时候押运行程可能超过三千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