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女孩子,读书考大学,当国家干部才是王道。

嫁啥人,给人当啥后妈?

刘春来再无耻,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在眼皮下发生。

旁边的灶屋。

茅草做顶,四周用不高的竹篾编成的墙同样不高。

墙缝中,透露出微弱的灯光。

更多的,则是浓密呛人的烟雾。

“咳咳咳……”

屋里,不断传出咳嗽声。

烟雾缭绕的房内。

一盏同样用空墨水瓶制成的油灯,挂在被烟熏得黢黑的烟囱上。

随着锅盖揭开,灶上大铁锅里翻滚的开水升腾起的热气,让弱小的火苗不断摇曳,随时都要熄灭。

“死丫头,尽拿褐色的干啥?外壳怎么染红?在家都这样,以后到了婆家,还由着性子,那日子能好过?”

杨爱群看着黑乎乎灶台上木制半升里褐色外壳的鸡蛋,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坐在灶门口、不时用手中火钳胡乱拨弄灶塘里湿润柴草,发呆的四闺女刘雪就是火大。

穿着一件肩膀跟手肘处都打着各色补丁、洗得掉了色花格子衬衣、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刘雪,坐在灶门口默默想自己的心事,也不理会杨爱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