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骷髅头好像是紧紧盯着她一样,室内昏暗迷蒙的光线像是银雪在以前世界里玩的鬼屋,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一惊一乍。见易舒言还愣着,银雪不由得有些急躁,干脆上前去帮她解起扣子来。
古人的衣裳扣子不大好解,银雪在易舒言诧异的目光下指尖在她身前蹭来蹭去半天也没能把领口的扣子给解开,反倒是额头渗出一点细密的汗珠来。
昏黄烛光洒落到露出来的部分雪白肌肤上,勾勒出朦胧的暗影随着动作微微晃荡。易舒言半靠在床栏一直眯着眼睛打量,察觉到些许的失态以后终是觉得不妥。
——银雪叫她脱衣服就脱,她什么时候对银雪这么言听计从了?
易舒言抽了抽嘴角:“我自己……”
“别动!”
昂然雪峰的垭口竟是有一道纤细伤痕,银雪一时间忘了羞涩,目光牢牢盯在上方,片刻后回身拿起药物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
没有棉签就只能用指尖,纤细的小拇指蘸了点,清凉与柔软的触感一同化开,激得易舒言身子一颤。摇曳的烛光下,兔子精认认真真地用指腹在她的伤痕处来回划过,实际上起初还有点疼,但很快一种异样的感觉就代替了伤口的疼痛。
酥酥麻麻,密密如织。
她是自小就知道自己取向的,因此多数会跟女子避开,哪怕是交好的孟玲瑶举手投足间也不过是顶多搭一下肩膀的情谊,何曾又被这样撩.拨过。心头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连带眼尾都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