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这种人,天生就带有一种令人讶异的违和感。
她的手指纤细又白皙,还比寻常女子要稍稍长一点,骨肉匀停并非细得如竹竿,有种让银雪难以形容、却又很是羡慕的力量美。虽是蹲着在干农活,那模样却并不让人觉得粗俗,她天生就拥有来清冷的气质,高雅蕴藏在眉眼的每一寸间。
火花渐渐地从指尖亮起,温暖的光线充斥了整个破败凋敝的小屋,倒是显得温馨了不少。易舒言的一身黑衣松松垮垮,整个人的影子因微微晃动的火光被映得摇曳,拉出修长的一条。
见银雪在外面逗留一会才回来,易舒言本是动了动嘴唇想要发问,后又犹豫片刻,把涌到嘴边的话习惯性地给咽了下去。银雪却不是什么有事情喜欢瞒着的人,捕捉到那细微神色后立马开口炫耀:
“我把祝永昌骂了一顿,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惦记你!”
易舒言起身的动作顿了顿。
因为这位大嫂家里也不大,屋内只有一张床,仅仅够两个人挤一挤。银雪直接翻身上了里面,躺到床上翘起腿来无甚姿态地晃啊晃:
“你没看到他最后那个表情,想打我又不敢动手,估计还想在你面前继续装下贵公子,看你理都不理他,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不要满口胡言。”
虽是在乡间长大,易舒言倒也很少见姑娘家说话这样粗俗直白,下意识地就制止了银雪,只是被这个形容也逗得忍俊不禁。她心情好了许多,不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