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使者更生气了——凭什么?你们凭什么可以这样?一群乱臣贼子!
大殿上,看到公孙佳的臣子数量居然没有南朝多,使者心道:果然是人心不附!
他也不叩拜,直挺挺地站着,昂起头来去看公孙佳。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公孙佳此时应该有五十岁了,但是看起来仍然是那么的年轻,她的面容像是不满四十的样子,白皙而秀美,身上是正式的天子礼服,使者发现这天子之服竟是合乎规制的!
如果把她放到随便哪一个庙里,说这就是星君,也不会有人怀疑,多半会把她当成尊神像来拜。冲这模样,香火估计还会挺好。
不行!香火再好也还是要骂的!
使者不卑不亢,也不称臣,只称自己来递国书却受到了慢待,这完全不是待客之道,可见公孙佳这里不谙礼仪,都是野蛮人。被余盛的歪理骂得多了,余盛回回说“百姓”使者在这上面说不过他,因为百姓确实已经很惨了,使者也学乖了,他转而与公孙佳的大臣们讲“礼”。
由礼而说到阴阳、五行、气运,这些东西余盛就完全听不懂了,容逸完全听得懂,这个说到最后,还是要落到“天意”上。公孙佳也是听得半懂,这里面细节太多了,她虽然不是个大外甥那样的学渣,精力也不在这个上面。
使者也看明白了,合着容逸是个行家,但是公孙佳她“不学无术”一如章砳——章砳对这方面也是半懂不懂。那就好办了,他专对公孙佳讲,你这样是不行的。不管南方是不是也有灾情,你这儿有灾情,那就是上天对你不满!哪怕对我也不满,也不能证明你是好人呀!逻辑正确!
使者说:“天灾频仍,这是上天意在警告阁下!”他不在乎这一趟的结果,只要能够辩倒了北朝伪朝廷,那就是值得载入史册的一件事。
他却忘了一点,余盛只是认死理,认“百姓”,余盛他姨妈是完全“不讲理”的。
公孙佳问道:“天在想什么,你又知道了?”
使者手指上竖,指了指:“已然有征兆。大旱,是女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