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道:“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这里着手清查,那给地方上的政令,还请诸位前辈多多费心,我也好跟着学一些。”
钟源叹息一声:“这才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呀。”
赵司翰道:“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甚至可称盛世。咱们现在就准备起来吧。小霍,我看陛下的意思,你或许要再回政事堂哩。”
霍云蔚却摇头说:“未必。”
“咦?”公孙佳奇怪了,“陛下召你回来,应该是因为苏铭不能让他满意,你一回来是在苏铭之上。苏铭现在气势很盛的呀,在他之上,多半是入政事堂的。我还指望着收拾完了残局奉外婆北上避暑,什么税制啊、道路啊之类由你总揽呢。”
这是非常正常的逻辑。公孙佳身上最深的烙印还是“武将”,她近来又不多插手朝政,霍云蔚家从他爹起就是章家的军师、贺州派里难得的文臣领袖。他不回政事堂主持,还能怎么安排呢?
霍云蔚道:“陛下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实在的情义。他那个人,少年时怯懦,成人后急迫,由自卑而自负,他不会掩饰情绪。他没那个想法。”
一番话将人说得眉头紧皱,公孙佳一拍桌子:“管他呢!先看着!怎么反而是咱们愁起来了?他总要给个说法的。”
钟源道:“可不就是咱们发愁的么?”
霍云蔚道:“我已经看开了,怎么你们倒看不开了?左右不过那些事,难道我不入政事堂就不做事了?!我又不是为了他!”
赵司翰道:“我们先观望几日再说。陛下想不起来,就要大臣来提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