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婚礼临近,政事堂有志一同不让下面有任何不好的事情报上来, 都在加紧处置, 该压的压、该收拾的收拾, 场面是空前的和谐。延安郡王看了余盛一眼, 说:“哟, 这不是普贤奴么?长这么大啦?”
公孙佳道:“他早长大啦, 就是还有点傻。”
余盛也不生气,搁小姨妈面前,谁不傻呢?延安郡王感慨了一句:“这孩子脾气真好。”
赵司翰突然问道:“陛下对雍邑这么上心?”
公孙佳道:“啊, 您想想现在的留守是谁。”
“豁!”延安郡王记仇,嘲讽了一句,“普贤奴啊,你这给人看家呢。”
公孙佳道:“有话说话,别把孩子卷进去一起埋汰了。”
延安郡王道:“我这是担心!那地方不好守啊,挑剔!”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听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余盛这干得再好,也是要让那个奶娃娃摘桃子的。哪怕他干得好了,没达到章嶟那里给宝贝儿子看好家的标准,也得不到称赞,反而要落埋怨。
公孙佳轻笑一声,不以为意。余盛也跟没事人似的——他的脑子里根本就不记得有“四郎”这号人物。反正雍邑是他小姨妈建的,怎么也轮不到别人,他不担心,他就给小姨妈看家就行。
这下,连江平章都啧啧称奇了:“年轻人,有前途啊!”这么宠辱不惊的吗?稳重啊!
余盛只管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