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瞪了好一阵儿眼,公孙佳喃喃地道:“我怕阿娘想太多。她想怎么葬就怎么葬。阿爹有我和小元陪着,足够了。赵家……害!外公不会介意再多庇佑一个女儿的。”她大姨就葬在钟祥墓边。
钟源低声道:“我不是故意要你难过,然而近来磨牙的事太多了,咱们将能想到的事儿都想好,也能省不少事儿。朱翁翁总催促我,不要与周廷过往太密,还骂了霍叔父。日子愈发的难了。将来恐怕免不了要有站队的一天。”
公孙佳诧异地望着他:“站队?站什么队?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是你不够格还是我不配?我们就非得给他们做配当喽啰?哥哥,我就问你,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自是要维护陛下的!”
公孙佳逼问道:“不提陛下,也不提霍叔父、朱翁翁,又或者是赵叔父,就说他们几个的想法,你觉得哪个有理?”
“陛下!”钟源斩钉截铁地说。
公孙佳道:“可他太急了,我也觉得他对,我甚至想得比他更离经叛道。可是太急了,不成啊。”
钟源道:“五郎……”
公孙佳道:“兴许他以后会开窍呢,譬如陛下,在先帝朝他也不能上蹿下跳的不是?五郎也许是在蜇伏呢?”
钟源道:“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