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易道:“不然!纪氏所恃者非止家族兴盛、满门簪缨,他们现在翻身的底牌是陈王,是贵妃!只要陈王还在、陈王的儿子还在,您就是危险的,下官的处境就更危险了!陈王还是陛下的长子!设若陛下有什么意外……”
“大胆!”公孙佳说。心里却想,一个乌易就敢说皇帝的生死,纪炳辉平时在家里都说了些啥?
乌易乖乖地低下了头,不说话。
公孙佳道:“你去准备吧,只要你惹到了纪炳辉,我就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危。”
乌易咬牙:“还请丞相示下。”
“你还得对朝廷说——你虽对得起朝廷了,可是对不起恩师,所以要归园田居,以示不求富贵,只为公道。纪炳辉落难了,你得养他。纪炳辉要是死了,你得发送了他。这得委屈你一阵子。”
乌易双眼一亮,伏地叩首:“遵命!”他知道这一局,盘活了!心想:投她是投对了!就冲这份安排,一下子什么恶名就都能洗白了。接下来她要是用自己,那自己配合演个戏,依旧是个正人君子,她自己个儿也是个慧眼识英、不计前嫌、丞相气度。
公孙佳道:“扶司业起来。司业在我这里,不必有太多的礼数,总扶人起来我也吃不消呀,处在从容就好。”
乌易诚心地说:“愿效犬马之劳。”
“你是人,我喜欢看着我眼前的人都活得像个样子。司业,接下来就拜托了?”
乌易眼泪鼻涕一齐掉了下来,哽咽道:“是。下官、下官,害!路遥知马力,您且看我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