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自己身为下属, 处处替主君拿主意,这是不好的, 他也没有瞒住公孙佳的自信。然而人总有自己的思想, 还是忍不住担心。他就想跟单良商议一下,这个事儿,咱们属下总也得有个章程吧?
单良知道荣校尉是个有心、有分寸的人。自己守家、荣校尉跟着公孙佳出去, 单良这个疑心极重的人也是放心的。
但是这件事么……
它能算个事儿?
单良道:“这老小子,净盯着小孩子,我看他自己就是缺个家!”
单良以为,荣校尉就是太关切了,所以才失了分寸,过一阵子冷静下来就没事了。没想到荣校尉没等到他的回信,又来了新的一封,催着问:上封信你收到没有?信收好了,不然对君侯的声誉不好。还有,我说的事儿,你想好了没有?给个回话!
单良现在收起来的就是荣校尉的第二封信,以单良对荣校尉的了解,荣校尉是个精明人,连着两封信来,既是关心,也是有点慌乱了。
单良收好信,问单宇:“你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单宇讶然:“您想好怎么收场了?吕家……”
单良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就为盯一个吕家,日子不过了?这几天带你见一见各家主事的人,你将他们的原话带给君侯,君侯自然会安排接下来的事儿。京城这里有我呢!”
单宇也想回去,说:“是!您打算怎么对付吕家?”
单良道:“不堪受辱?谁辱他了?辱他什么了?我看他就是欠揍,就该有人当面啐他脸上去!走,咱们先去拜见长公主。”
父女俩投了定襄府的帖子见了几家姻亲、朋友,一转脸,延安郡王就当朝质问吕宏:“不堪受辱?谁辱他了?辱他什么了?青天白日,还没个王法了?你说出来,我们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只是纪炳辉已打定了主意要安抚住章昺,且代价已经付出,就要获得最多的收益。他就不肯再出头,顺便也当是给公孙佳的交代了。他不出头,吕宏也闹不起来,延安郡王感觉十分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