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宇道:“他们不是敢,是干!已经动手两次了,不是么?他们还有司空护着,您是司空晚辈,也不能与外公争吵。无论如何,争吵了,传扬出去对您不好。您好好跟司空讲明白……”
那一边,单良见过了钟、赵两家的话事人,赶早去了司空府投帖子,他要当面跟纪炳辉谈一谈。纪炳辉已是满头包,他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本是打算与公孙佳和解的,公孙家人丁也不兴旺,能占多少位子?他情愿匀出些利益来分与公孙佳,两人联手。
吕济民这个外孙,哪里是行刺公孙佳?这是往老外公的后腰上捅了一刀!
单良也不客气,对纪炳辉拱拱手:“司空,我们不知道您与君侯长辈之间有什么恩怨,可是君侯待府上可从来没有失礼过份之处吧?令媛羞辱君侯的母亲,君侯只拿容太常作伐子。李铭要绝我定襄家的嗣,君侯也只动了他满门。废妃被休弃,君侯将府上小娘子选入宫中。君侯很是疑惑,她哪里得罪了您?怎么针对她的人,每个都是您的亲人?如今还对她动起了凶念?司空,果真要与定襄府为敌吗?”
纪炳辉百口莫辩,因为一件件都是真的,他不由怀疑:怎么家里都是蠢货?他对单良道:“上复定襄侯,我一定给她一个交代。”
单良狰狞的面容没一点儿缓和的迹象:“司空,君侯是个姑娘家,性子好,我是烈侯留下的老人,我们只守着君侯一根独苗,我们都是亡命之徒!您的交代,还请不要敷衍得像要羞辱我们一样。”
纪炳辉很少被人当面这么下面子,脸也沉了下来,他的仆人已踏出了半步,随时准备对骂。纪炳辉又忍了下来,这事儿……他外孙干的,有什么办法?他信,他真信!吕济民的脑子是不够灵光!
纪炳辉沉声道:“放心。”
单良扬长而去!
纪炳辉道:“把吕宏给我叫来!”
吕宏还没来,章昺的人来了,请他到别府去。章昺习惯上是到纪府来,“请”纪炳辉过府一叙还是件新鲜事,纪炳辉再三确认,才带人到了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