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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她只是不愿意药王落入咱们家。”

靖安长公主与常安公主都笑了,靖安长公主指着延福郡主说:“大娘啊,瞧瞧,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丫头啊,你那位‘母亲’最爱干的就是这个事。总惦记着药王带着公孙家那些产业帮别人,跟在屁股后面追着堵着,多闹心?不如将药王拿到她纪家锁起来,绝了以后的麻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延福郡主道:“就算她这么想,她能办得到吗?”

“她做梦!”常安公主冷冷地说,“管它有什么想法,都甭想办成!咱们家没有忌讳!求娶,就不答应,要使下作的法子,咱们家可不讲究什么‘贞洁’,必得嫁了谁!难道她还能抢不成?动武咱们就更没怕过人!”

延福公主大为震惊,她的心里,这个婆婆简直是女德的典范。自从公公去世,婆婆就一直吃斋念佛。从守寡的那一天起,常安公主就几乎不出府门,每季的衣服、首饰从来不用新鲜的式样,穿的、戴的,不是素的就是公公死的那一年的旧样式。即便是新制的,也要照着旧衣的款式剪裁。人堆里,一眼就能认出来常安公主——她的妆束风格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公公生前的房间都留着,布置一如当年,婆婆每天亲自监督打扫。

常安公主在自己的家里,几乎将时间封印在了丈夫还在世时。如果公公哪天还魂回来,包准没有一丁点儿陌生的感觉。

这样的人要不算是“节妇”,延福郡主就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算是“节妇”了。可就是这样的人,她说法不讲究“贞洁”。其中含义对延福郡主的冲击,甚至超过了“难道纪氏妄想生米煮熟饭”的猜想。

靖安长公主道:“先不用这么咬牙切齿的,我看她是发了昏了,你与一个发昏的人计较什么?咱们主意拿定了就成!丫头,你去说给药王听。”

延福郡主忧虑地问:“直接说吗?”

“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