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严肃地说:“那不一样,你们都是冢妇,高过所有妯娌,也要担着祭祀的重任,怎么能使小性子呢?你在婆家,也不能有一点不顺心就犯了犟脾气。”
“呃,是。”延福郡主越发不明白太子妃的意思了。
太子妃又问道:“家里,兄弟媳妇们都还好吗?”
“我们日常也不住在一起,不像住在一起的人家要日日打交道,磕磕绊绊的也就少了。阿娘不必担心我。”
太子妃揉揉额角,问道:“你家兄弟多少来着?我几乎要记不清了。”
延福郡主道:“我们家大郎只有自己一个,堂兄弟连他一起有二十七个。”
“哦,多少娶妻了?”
延福郡主十分警惕,心道,怎么,您要做媒还是想把我哪个妹妹也嫁过来?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像,钟、纪两家的关系一向不好,谁也不会不长眼找太子妃来给钟家做媒。至于东宫郡主,就更扯了,这事儿得是太子或者皇帝跟钟祥谈,没太子妃什么事儿。
这么一想,延福郡主放心了一些,答道:“有十个已经成家了,其他的好像也有定了亲的,只是堂兄弟的婚事没有按照齿序来,有他们的父母做主,这个我倒知道得太清楚了。”
“也该关心关心,嫡长子之妻为冢妇,诸子之妻为介妇,以后她们也是襄助你的人。”
“是。”难道真是想表现一下“慈母”的范儿?延福郡主心情更加轻松,暗道幸亏早上跟婆婆没有继续撒娇,万一婆婆脾气上来跟着进了宫,岂不是自己办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