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把拳头塞进了嘴巴里,空出来的一只手将严格拉到了一边。严格倒也卖他的面子,没说话,静静地观察。另一边,吴选已经穿好了衣服,被计进才扶了起来。计进才很是心疼,有心带着他先溜,哪里还溜得出去?出口已被佩刀的亲卫把住了。
朱瑛的一群“朋友”也想走,同样被拦在了水榭里。
都不知道这是闹的哪出。容逸只知道朱瑛可能要倒霉,至于钟佑霖,看他的命吧。
朱瑛现在的样子,双肩被压下,脑袋梗起,双臂被往斜上方拉着,作一个“展翅欲飞”状。犹自不知死活地问:“侄女儿你来干什么呀?”
公孙佳道:“我输了几个东道……”
“哦!公孙家的!”朱瑛叫了起来,他吃喝玩乐上的记性比正经事强百倍。
钟佑霖同时叫了起来:“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你出钱的!”
公孙佳先不回答钟佑霖,而是继续对朱瑛耐心解释:“我许出去不少东道,天气再转暖,我就容易生病,可能会出城避疫。要先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才好,听说这里园景不错,想预先安排。”
钟佑霖道:“哪怕有东道你出钱就行了,何必亲至?”
朱瑛抢道:“来看一看景有什么不好的?哎放开我!”
公孙佳闭了一下眼,亲卫松开压制他肩胛的手,却没有放开他这个人,装作给他揉肩按摩的样子。朱瑛很是受用:“是吧?大侄女我跟你说,这里很好的,今天我包场了,你随便逛!别跟钟八的,他懂个屁!我就说,你别总闷在家里,多出来看看,你瞧,十九郎都来了呢!哎?十九郎,你来了?!不是说今天要陪娘子去江家吗?”
容逸心道,你这终于看到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