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喉咙,钟源板起脸:“有我呢,你别问。”
“外婆没累着吧?我还没得空跟外婆说句话呢,你上头去的时候帮我说。”
“她都明白的。这一回你可以放心了吧?如今荣校尉也回来了,你可以放心呆在府里了吧?”
“陈亚还活着呢?”
“又操心起来了,不日会有旨意的,他以后翻不了身!”
公孙佳想了想,道:“我发送了阿爹,也就没什么要紧事了。照往年惯例,年前见一见管事,或者往庄子上走一趟——这个要你帮我跟我娘说。旁的没有了。”
钟源算了一下,年前见管事这事儿,怎么也得排到半个月后了,那会儿公孙佳这一场病应该也有些起色了,便一口答应:“只要御医说你没事,我就帮你说去。咱们讲好的,事情一了,你就安你昨夜可把大家吓坏了,姑姑都哭了。”
“那她今天还凶我。”
钟源瞪她,公孙佳吐吐舌头:“你得闲了来看看我,别让我太闷了。”
“就你事多,我记下啦。”
“阿姜,帮我送送表哥。”
叫阿姜的丫环脚步轻盈地上前,将钟源引了出去。荣校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倒退两步,手指捻了一捻。
公孙佳道:“有一件事,你近前来说。”
荣校尉低着头,在公孙佳面前站定,公孙佳道:“你的那些人手,都还好用吗?”
荣校尉点了点头,问道:“是。”
军中本有斥侯、打仗也好用细作,公孙昂对这两个职业的业务范围进行了拓展,在不少地方都洒了眼线。荣校尉是公孙昂信得过的人,口又严,其实承担着刺探消息的任务,消息灵通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