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连声音都柔柔软软,一点气势也没有。余盛叼着个梅花糕仰脸看着小姨,沮丧极了。
公孙佳想起来拿帕子给他擦掉眼泪,又把一个小葫芦放到小布老虎上:“这个也给你,你玩给我看。”
余盛绝望了,拿脑袋往葫芦上一磕,啪,葫芦掉到了地上,一路滚到了门口。余盛捧着小布老虎去追葫芦,葫芦被门槛阻了一阻,停了下来。余盛弯下腰,一时想不起来要怎么在“两手捧着东西”的情况下把葫芦拣起来,定格在了这个傻乎乎的动作上。
门开了,白色的衣摆、黑色的靴子映入了余盛的眼帘。余盛抬起头,来人太高,靠得太近,他看不清人脸。
公孙佳看到来人,唤了一声:“表哥。”
钟源单手将余盛拎直:“这是普贤奴?”小男孩儿捧着布老虎、叼着梅花糕,脸上还有泪痕,看看他、看看地上的小葫芦。就蠢。
公孙佳道:“是阿姐的儿子,大名叫余盛,小孩儿怪有趣的。”
钟源看多了奇奇怪怪的愚蠢的侄子辈,对他也不惊讶:“来人,把小郎君送给他母亲。葫芦给他带上。”
第2章 丧主
盯着余盛被保姆、丫环挟走,又看着门被关上。钟源大步走到表妹的床前,在床对面的绣墩上坐下,端详了一下她的面容,说:“药王,你看起来不太好。”
“药王”是公孙佳的乳名,被表哥这么一说,公孙佳撇撇嘴:“也没有坏到哪里去。你不会也是来安慰我的吧?大舅母她们刚走,你可别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