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眉眼,漂亮的眼睛半垂着,卷翘的睫毛遮住了一汪深情,只在不经意地颤动间露出底下温柔缱绻的水色。
只只想我了吗?
嗯嗯!
野稚重重地应了一声,也不愿意主动离开个有些凉意但是十分眷恋的怀抱,全身的力量都压了上去,像离不开水的鱼一般腻歪。
姐姐迟到了,说好的八点钟到家的,现在都几点了?
桃夭歪头???
抬眼一看墙上的时钟,现在是七点五十没错呀,她特意让出租车司机开快点的,就是为了不想迟到。
七点五十,我没迟到呀。
柔软的女声,并不是野稚那种放软了声音就显得甜甜的效果,而是成熟女人的味道,刻意温柔的时候更显得十分勾引人。
怎么能有人,把哄人的话说得那么温柔呀。
野稚不依不饶,伸手勾住了桃夭的脖子,粉色的唇瓣撅了起来,像是花瓣一样漂亮。
家里的钟坏了,早就过了八点了,你骗我,得罚!
香香软软的小朋友就在怀里,还十分没有危机意识地蹭来蹭去,甜甜的气息在眼前弥漫。
桃夭忍不住抿了抿唇,感觉嗅到了一股子甜甜的水果糖味道,或许是秋天的橘子糖,有点酸,但是很甜。
她忍不住低下头,抵住野稚的脑袋,长长的发丝落在了对方的睡衣里,声音轻柔得不像话。
只只想怎么罚都可以,但是先到地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