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稚愣了愣,嘴里下意识道:不必多礼,请起吧。

一旁的千鹤和陆茶看了一眼,脸上均带着一丝古怪的情绪,但是因为没人注意她们,倒是没人发现异样。

话刚出,野稚就想给自己来一巴掌。

大清早就忘了,你真当自己是选妃的皇帝了吗?

额,你起来吧,地毯不厚,对膝盖不好。

单手撑在地毯上的紫头发女人抬起头,一直没有直接暴露出来的容貌便显露了出来。

她长得很漂亮,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美,五官立体,薄唇深目,特别是从下而上挑起眼尾看人的模样,像是危险的毒花,很美很勾人,但是不敢轻易靠近。

野稚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心想:这个姐姐看着好凶,嘤嘤嘤。

下一秒,抬起头的新纸片人却将视线移了过来,直直地望着缩在沙发角落里的野稚,像是锁定了柔弱的猎物一般。

野稚心里一紧,暗暗叫苦。

她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不是善茬的纸片人被自己召出来,哪儿能个个好养呢,自己又不是天选之女,哪儿能什么好事儿都掉自己头上。

野稚又往后缩了缩,想要找个抱枕获取一点安全感,左顾右盼找不到,一旁的陆茶和千鹤早就躲得远远的缩到最远的沙发上去了。

你,头发挺漂亮的。

野稚慌不择言地冒出了一句,几乎是说完的一瞬间就在后悔自己找的狗屁话题,却发现自己说完以后一直盯着自己的新纸片人挪开了视线,转而看向自己的紫色头发,还伸手拽了拽。